东郭,原属安邑管辖。正值运城市委开发安邑古镇之际,国务院总理来东郭镇“赶年集”。在年集上还买的四件物品,其中就有“安邑福馍”。
那天——2021年2月7日,王岚正在东郭镇卖“年货”。忽然,有消息传来:李克强总理来东郭赶“年集”了。
说时迟,那时快。李总理已经站在商户王岚年货摊前了。总理一见“安邑福馍”,就笑逐颜开,王岚也激动地打开了话匣子:“咱这是安邑福馍,没有任何添加剂,颜色是水果和蔬菜的汁液,红色是红心火龙果,绿色是菠菜汁,吃了后保你安全可靠。”李总理拿起两个“福馍”,掏出10元钱,递给王岚。王岚如获至“宝”,好久好久,才把它装进贴身的衣兜里……
“安邑福馍”是安邑馍文化的一种。
馍,与外乡人的“馒头”并无二致。但在安邑人的眼里它却是盐池岸边微微吹来的琴歌,也是安邑人民千百年来的乡愁。它养育了尧舜禹汤,也更替了唐宋明清,还孕育了华夏昌盛。
馍,俗称蒸馍,用柴禾秸秆(后来用煤炭、煤气、电热器、液化气、天燃气等代替)蒸制而成。蒸者,即蒸蒸日上;馍者,用益生菌酵母发酵而成。酵母,含“发家致富”的寓意在其中。
安邑馍,分为烙馍、油馍、蒸馍、福馍(也叫花馍)四大类。
“福馍”又分月子馍、生日馍、婚庆馍、寿诞馍、归天馍、节日馍。不但名目繁多,馍馍生辉,各有典故,寓意深长,而且外丰内虚,口味纯正,口感绵软,淳朴高雅,不仅是一种舌尖美味,而且把乌禽虫兽捏得栩栩如生,吃着或看着,都是一种艺术享受、文化享受和喜庆享受。
制作“福馍”,“技艺”是个重轴戏。“技艺”包括揉面、成型、着色几道工艺。揑福馍有个顺口溜,叫“三发四投九分揉,七拧八揑出彩头。”
我们曾目暏了捏“福馍”能手王秀梅揑安邑福馍的全过程。她在捏“福馍”前,首先集中做好三件事:一是把面发好,二是把干面投好,三是揉面时要做到“三光”,即手光、面光、盆光。只有这样,揉出的面才富有光泽,蒸馍时才不易裂囗。等把面团揉搓成细条后,她那纤细灵巧的手指,就能得心应手地把面团揑成各种形状的鸟虫禽兽,如兔子的眼睛用小红豆,龙的眼晴用花椒籽,蝴蝶的眼睛用油菜籽,蚂蚱的眉须用猪粽。但装饰品一律不能食用。
“福馍”蒸熟以后还要着色。黄橙红绿青兰紫,颜料配齐,用酒调匀,叶面配绿色、花儿配红色、葡萄配紫色,让其活灵活现,栩栩如生,色泽耀眼,分外妖娆。
“福馍”还有“福馍”的寓意。如“满月馍”,又称蒸饼馍,它将发面扞成20一30公分直径的圆片,抹上油,连叠三层,顶层撒上白芝麻,蒸熟后上边涂以红色点缀,连蒸两个。满月那天,丈母娘将满月馍摆放在婚房窗囗,寓意为蒼天为儿女遮风挡雨,无病无灾;“生日馍”,按安邑风俗,一岁、三岁、十二岁都要蒸生日馍。男孩蒸的是老虎馍,寓意虎头虎脑,虎虎生威。女孩蒸的是莲花馍,寓意是俏丽如莲,恪守家规。十二岁蒸的是项圈馍,男的馍坯上有两条龙;女的馍坯上有两个凤。寓意为从此老天爷就不管朿了,希望孩子能自立、自强,养成独立生活的习惯。项圈前还揑有长命锁,寓意是长命百岁,早成栋梁。“婚庆馍”,又称龙凤馍,也叫上头糕,由男方制作。馍坯上饰有龙凤,龙左凤右,中间配饰有石榴馍。寓意是龙风呈祥,好事成双。石榴馍寓意为多生贵子,多子多福。“寿诞馍”,多以桃形为核心,桃树为神树仙木。人吃仙桃可延年益寿。民间有宁吃鲜桃一口,不吃烂杏半筐的说法。寿桃是长寿的象征。蒸寿桃有的把面揑成平面桃形状,有的在桃面点缀以寿字,有的在馍坯顶端揑以立体桃形或老寿星。寓意吃寿桃馍能延年益寿,彰显儿孙们对长辈的最好祝福。“归天馍”,即天堂馍、丧葬馍。根据亲戚的远近,分为迎馍、盘馍、食箩馍。迎馍一般是十四个。十与四与死字为谐音,寓意岁末归天,孝善延续,慎终追远。“喜庆馍”,即为福禄寿喜馍。鱼馍寓意为连年有余;鸡馍寓意为吉庆有余;根据时代不同,可捏各种形状的。如航天英雄景海鹏是我们安邑人,我们就给他揑了三游蒼芎。对其他人物,则捏嫦娥奔月的,八仙过海的,十二属相的……根据情况,各自运作,彰显了古都安邑福馍文化之丰富多彩。
由于李克强总理在东郭镇“年货市场”买了两个“安邑福馍”,安邑福馍便更加金贵起来,也蓬蓬勃勃地发展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