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定格在1964年至今,自上学的时日起。主体为学习,细间尚待延续。其主旨是活到老学到老。
短短追逐到上世纪的1964年前,一个乡镇仅三两所小学。沙河完小是全乡中心学府,也是我第一次迈入学习的首道门槛。一年级至三年级,懵懵懂懂刚记事不久,城郊乡涧北村的莫忠诚、沙河街的谢晓芳,城关镇的李富有(女)等都是我的启蒙老师,就连我上学过河失足掉入水里的事也鲜有记忆。那时只知道学习为了将来有个好前途做准备。学业上只是文科比较偏爱,而数学(当时叫算术)等科门学的不算一塌糊涂,但属一般般。熬过了三年时光,文革就轰轰烈烈来到了,停课闹革命如火如荼,学校停课,工厂停工,各行各业都当关门了。
直到1968年复课,我当时回村办小学果角后坪小学,读完小五六年级,完成了爬木板,坐草墩的小学生涯。
1970年末升入卢氏县沙河中学,上了初一初二两年,至1972年底(新体制)毕业于初中部。这时在学业上我越来越偏重于文科,数理化居中游80分上下。由于本人成份比较“特殊”也很高(地主子弟),那年代论成分论出身,我被取消考高中资格,就回乡务农。
为求学,老父亲又为我另找出路,于1973年起开始复读,于1974年夏毕业(教育体制复原),后仍因出身问题,最终成为沙河中学高中部的走读(旁听)生,与学友石凤华成为孤独无依的两名校外生,两个月后因无学籍,只得无奈回家。结束了再无入校门内的机会。
1974年冬,沙河葫芦湾水库动工修建,我受荐为民工到工地做民工,这一干就是两年(顶父民工一名),由于爱好文学,偶尔写点小短文,那时文学才情初露短倪,所以在1976年初被聘为水库指挥部《施工简报》编辑,也是量才使用,我才结束了两脚一腿泥的施工生活。此间,感觉工作虽顺心,但总觉所学过于贫乏,特别是读书少。阅历浅(仅读过《青春之歌》、《红旗谱》、《林海雪原》、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等数十部长篇),文化水平不高,仅仅高中学历。所学略显单一没有完整系统,老觉得大脑空空如也之感。应付正常编写外,不能执笔写自己喜欢的文笔——写作。就连给卢氏广播站新闻类栏目投稿,仅满足于把事件说清,没有推陈出新。这种一瓶子不满,半瓶子晃荡的水平,怎么也不行。就这由于在水库连队宿舍(工地按军营建制设连)日读夜思,辛勤笔耕而被大伙讽为小记者(难成大气候),因为他们闲暇之余打扑克、侃大山、抽很浓的汗烟,我倒成了工地上的另类了。干个快报编采也招人非议,直至1980年初回村组开钢磨,才结束了民工生涯。
1980年后,时运转折,适逢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,需说明的是,此前的三年内,自己不甘现状,先后参加全县民师整顿,以社会青年为名应考,获分全县政治科9O.5分第一,语文及专业考全乡第一,又在全县文学作品评奖???此三喜激发了我的无穷内动力,我相继又参加了1977年恢复高考的首考(初中毕业者报名极少,高中为起点),虽远差三十几分未被录用,但对己求学乃有很大激励。唯血统论被废除,自己仍不甘心在家务农,也不愿落伍,于1982年9月遭遇意外摔骨折(腰脊椎部)后,于当年腊月只身进入卢氏县城,在西大街原邮电局楼下开辟代写业务,身单影只却其乐融融,劲头十足。之后接到大材料(诉案公文)代写谋生,为更深追逐文化提升品位夯实基础,钻研了大量公文业务书籍,进修了不少专业技能。1983年到原工商局当文秘临时工(工资月45元)半年后财政十年决算,???又干了半月,终得伯乐,蒙已故李啸东老师举荐,入县志办编采《卢氏概况》,后被转入专业志书编篡,到原商业局做修志工作(月薪60元,高出一般聘资15元),仍系原县志办李总荐举。期间为弥补业务荒疏,仍钻修新闻业务,提高写作实力,业余时间投稿给县委通讯组常金太老师,这段时间的锻炼,对我独立写作帮助启发很大。后单独在《中国文化报》、《河南日报》等上头版头条、写作也大幅提升。之后便乘势而上,蓄势待发,一时成为名噪一时的土记者。后半年被县广播站招聘编辑起了铺垫作用。9月被正式聘用(月资+福利计51元),以后方辞任修志业务。同年8月10日,《河南日报》在三版(青年)头题,以开拓新路为目,刊发洛阳记者站站长宋景芳的千字通讯,对我自学成才服务社会的事迹和实践作了专题报道,一举成为我的指路启明灯。这更激起我发奋自学兴致,并以自学报考了新闻专业自考,虽过关了数门,终因毅力不坚而中止学业,但却为日后修炼了专业功力起到了事半功倍。
1985年春,命运大转折。原洛阳地委筹办机关报《豫西报》,我在报社领导关照下一举中标。近一年中,我细心钻修编辑学有关系统业务,不断感悟和践行新闻编采水平,年底终获所有聘任人员唯一双先奖,优稿奖。到次年卢氏县府令回安置时,报社特办专题晚会欢送自己,记忆犹新。实现了人生价值上的根本跨越。
处于对首选单位和新闻事业的酷爱,我经慎重分析又弃县政府主要领导之约,返县广播站上班,重操起旧业,直至卢氏广播电视台2017年底退休至今。期间又处于求学心切,攻函授上大专,并参加本科新闻自考已过关数门,因故肆业。
回忆五十多年求学的步步坎坷,至今更觉书到用时方恨少,不经世事难料难说。如今网络覆盖面如此之大,更感自己学疏才浅,远不能应付人生一切,遂为此遗憾终生,且悔悟几多。人说,未经科班深造,自己不以为然,走实践之路又如此漫漫。现今才悟出求学是人生路永无止境的目标,求学永远在路上。
难忘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,订阅《人民文学》、《诗刊》、《河南文艺》、《延河》、《布谷鸟》和《豫西文艺》,所阅从维熙作家登在《人民文学》1976年第三期的《洁白的睡莲花》,刘富道先生的《眼镜》等。仅凭点滴印象和零碎的积累,又读上了伤痕文学《班主任》等,蒋子龙写改革题材的《乔厂长上任记》,后来的《毛泽东逝世人民文学专刊》等记忆犹新。那年月对知识文化如饥似渴,对命运追求愿望迫切,对写作如醉如痴,即是帐表作纸,也写了杂谈等达数万字,现在想来仍感是一种奇迹。当年对诗追的特别亢奋。胡作乱画办墙报,纪念伟人顺口溜,批林批孔憨叫嚷,拙笔起舞便逞狂。以后路上,从不忘打拼练笔,直到今天,一直为学海无涯,学无止境而大感不足,拼搏向上,没有文化象没有翅膀,少了知识就乏了力量。有些猛追也不可得,只要尽力。真得不到则人尽其心罢了。到现在,愈觉得文化贫乏,知识苍白,很难应付人生。到了坟墓才认为学才有终。人的路上非学勿要,只有文化知识方才充实生灵。这即是做人道理,不悟不行。早些醒了已不再年轻。到了中晚年再穷折腾也没何用。
以笔者见,乳汁养育婴儿,学习正是成长的乳汁。少年不知学之苦,之后再学也无用。学习不是学不学,更不是为谁学,首要是目标明确,方向正确,才能大局不错,否则将万事无措。有空挤时间学,不嫌时少。没事就找准机会,争分夺秒,路上饭后,睡前早上均为最佳时间,整天整时很难寻找。老了才知文化之要,告别人间方觉人生学之太少,只是晚中痛惜,个中难求。心得仅此,再无奥妙。
作者简介 张虎群,63岁,38年工龄,2017年12月退休。从事新闻工作30余年,有180多篇文章见诸中省市等多家报刊。后执笔练文学习字杂文,多稿见网媒。